第四十五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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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五章
“阿明其實還有個親妹妹。”陳菲菲想起顧晴明告訴自己這番話的情形——
“五歲的那年，下過一場大雨，父母加班還沒回來，她不聽話，非要出去玩水坑，我沒辦法，只能跟著出去。”
“然後……”他頓了頓，語氣已有哽咽之意。
“有輛車開過來，沒有瞧見蹲在地上玩水坑的她，她太小了，蹲下去根本看不見，那個時候小區裏還沒有路燈……”
“我追過去的時候，她已經被碾死了。”
舒璃聽完這話，想起顧晴明送她回學校的那個雨夜，她險些被車撞時，他蒼白的臉。
“從此以後阿明一直很怕車，助理告訴我，那晚阿明毫不猶豫地替你被車撞，我就知道，自己一輩子都不可能贏得了你。”陳菲菲說著，將腿上的一處傷疤亮給她看，“這是我高三下晚自習被電瓶車撞的，當時阿明就在我身邊，他因為心裏的結，僵在原地，沒有辦法保護我，所以之後他一直心懷愧疚，才會允許我待在他的身邊。”
她自嘲一笑，漂亮的酒紅色指甲劃過那道傷疤：“只不過，卻是以朋友的身份。”
“跟你說這些，只是希望你知道，阿明有多喜歡你。這世上很難遇見為你不顧性命的人了，如果可以的話，給他個機會吧。”
為了她不顧性命......
舒璃恍惚地看著桌面上的光圈，很想告訴陳菲菲，還有那麽一個人，為了她被大火吞噬，為了她重度燒傷而死。
那個人，默默承受了那麽多，卻只有一個要求，那就是留在他身邊。
她擡起眼，對陳菲菲說：“喜歡就好好把握，不要把他推給別人。至於你說的機會，”她笑著搖頭，“我這輩子怕是再也給不了任何人機會了，我已經有了喜歡的人，心裏裝不下其他人了。”
大一下學期剩下的時間，在隔三差五被薄容吃掉的日常中結束。
期末考試結束的那天下午，她特意跑去薄容兼職的工作室。
七月的艷陽照在地面上，泛著刺眼白光。
舒璃想到待會兒能給薄容一個驚喜，步子便有些雀躍，腦後的馬尾搖搖晃晃，在地面搖曳出灰色的剪影。
下午的太陽狠毒，路上人煙稀少。
舒璃絲毫沒有註意到，有個戴鴨舌帽的男人鬼鬼祟祟地跟在身後，他攥著刀子的手藏在衣服口袋裏。
男人四下看了看，見沒人，於是抹了把臉上的汗，大搖大擺地朝目標走了過去。
他的身影在路邊停著的車窗上透出一片陰影，抱著胳膊靠坐在裏面的人正好瞧見了他口袋裏若隱若現的刀。
也就是火光雷電一瞬間，男人已經走到了舒璃身後，他胳膊一撈，便從後面卡住了舒璃的脖子，明晃晃地刀子對準她的喉嚨便刺了下去。
舒璃驚恐地瞪大眼，發亮的刀尖在放大的瞳孔裏以極快的速度逼近......
就在她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，一道身影躍了過來，她看見一條小麥色的健碩手臂，以及他攥緊對方手腕暴起青筋的手背。
蘇洛！
舒璃錯愕不已，想殺她的男人見形勢不妙，偏手劃了蘇洛一刀，一逃脫手腕的束縛便風一樣地朝對街跑去。
“站住！”蘇洛呵斥一聲想去追，又瞥見舒璃慘白的臉，想到若是他走開了，又有人來刺她一刀怎麽辦？權衡一番，他留了下來。
空氣裏有鐵銹的味道在發酵。
蘇洛手腕上的傷口很深，若是劃得偏了，只怕會將靜脈刺穿。
這個人不是討厭她嗎？為什麽要救她？
“艹！你得罪誰了，大街上就來刺你。”蘇洛罵罵咧咧地用棉質汗衫擦手腕上的血，“要不是我恰好撞見，你剛才已經死了。”
誰要殺她呢？
殺一次是開車撞她，這一次幹脆直接拿刀刺她。
她到底得罪誰了？
蘇洛疼得摸出煙來，煙霧繚繞中，面前女生的臉色青白青白的，好似馬上就要倒下般。
他忍不住道：“我的車在那兒，上去說吧，免得又跳出個人來。”
報了警，蘇洛坐在車上等警察來。
遞了瓶礦泉水給她，舒璃連著灌了幾大口才緩過神來。
見蘇洛的傷還在滴血，她忙掏出紙巾給他捂著：“你先去就近的醫院包紮下吧。”
蘇洛又吸一口煙，搖頭道：“沒事，小傷。我等警察來了再走。”頓了頓，又說，“你也趕緊給薄容打個電話，讓他來接你。”
“沒事，他就在前面的工作室，我一會兒自己過去就行。”舒璃盯著手裏又被染紅的紙巾，只覺得喉間幹澀，“今天的事，不要告訴他。”
“為什麽不告訴他？你差點被人殺，逞什麽強！”蘇洛高聲嚷嚷起來。
“不是逞強，這是第二次了，我也很害怕。”她後知後覺地哽咽起來，“但我知道，如果告訴了薄容，他會失控，萬一他懷疑到薄家人頭上跑去大鬧一場，導致他們徹底決裂，我就成了罪人。”
蘇洛沈默，有殺人動機的，除了夏曼，還有一個人，雖然他知道自己的妹妹不可能狠到如此地步，不過，單純地分析下來，最有嫌疑的就是這兩個人。
一個被搶走了精心培養的繼承人，一個被奪走了憧憬多年的未婚夫。女人被逼急了可是什麽事兒都能做出來的，要不怎麽有“最毒婦人心”一說呢？
不多時警察來了，兩人做了筆錄，便出來了。
“謝謝你，救我一命。”舒璃走下臺階，認認真真地說了一句。
蘇洛不在意地擺擺手：“我回去幫你調查一下，你最近盡量不要一個人外出，註意點安全。”
舒璃應下，末了，對他說：“一直以為你是個討厭的人，是我誤會了，蘇洛，以後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，我一定在所不惜。”
蘇洛便笑，故意戲弄道：“好啊，把薄容那小子讓給娜娜。”
“這個不行！”
“咳，跟你開玩笑的，瞧你緊張成什麽樣了。”蘇洛走下臺階，“你以後跟我說話別那麽沖就行了。”
蘇洛簡單處理了手腕上的傷，然後開車將舒璃送去了薄容所在的那間工作室大樓前。
擔心方才的事又發生，蘇洛固執地把她送進一樓大廳之後才返回車裏。
過了一會兒，他看見兩人並肩走出來——薄容長長的手臂攬過她的肩，親昵地彎腰跟她說著什麽，舒璃的臉色不大好，卻還是努力擠出笑容，裝作什麽都沒發生的樣子。
兩人的身影漸漸遠去，蘇洛忽然意識到，他交往過的那麽多女伴中，似乎還沒有一個人，像舒璃對薄容那樣，如此在意自己的感受。
“豆芽菜......也不錯嘛！”
暮色向晚，流雲繾綣而過的天空像一幅安寧的油畫。
舒璃走在薄容身邊，忽然伸手拉住了他的手。
這是她第一次主動牽他。薄容心頭一暖，側過頭欣喜地看著她，卻不經意地察覺到她眉心隱約的憂愁。
“怎麽了？”他停下來。
舒璃捏著他的手微微收緊，手心起了汗。
怕他擔心，舒璃趕緊搖搖頭，擠出一抹笑容，她的額角滲著汗，嘴唇也蒼白得毫無血色。
薄容擡手摸了一把，炎熱的七月，她居然在冒冷汗！
“你哪裏不舒服？”薄容以為她病了，抱起她就要上醫院。
舒璃掙紮著從他懷裏下來，腦袋抵著他的胸口，潮濕的掌心攥住他的衣角，悶悶地說：“我沒事，可能天氣太熱，有些中暑，讓我靠一會兒就好。”
她突然變得這麽粘人，薄容心下詫異，卻又分外享受她的依賴，便伸手將她圈進懷裏。
周圍是來來往往的人，她卻都不在意了。
世人的目光算得了什麽？她只想在他懷裏多停留片刻。
薄容的胸口溫熱，能感覺到他有力的心跳。
透著寒光的刀在她腦中閃過，舒璃便打了個寒顫，將他的衣擺拽得更緊，好像這樣，就有了勇氣去面對心底的恐懼。
“薄容，如果我死了，你會怎樣？”
“沒有如果。”薄容的手撫過她的頭發，他從未想過這個問題，不願想，也不敢想。
今天從見面起，她就不對勁兒，還問了他這麽一個問題。
薄容強迫她擡起頭與自己對視，語氣嚴肅：“到底發生什麽了，你告訴我！臉色這麽差，是不是生病了？”
“我沒事。”怕他翹楚端倪，舒璃趕緊別開臉，感覺到來自上方的低氣壓，她忙又回過頭去，哄道，“你也知道戀愛中的女人喜歡問些有的沒的，來試探自己的男朋友愛不愛自己。”
“我愛你。”根本就不需要試探。
舒璃見他這麽直白，有些害羞，只低低地嗯了一聲，催促他快走。
薄容跟緊她的步伐，見她還是一副憂心腫腫的樣子，便準備暗自調查。
幾天後，有人將資料交給他，肯定地說：“這兩次都是蓄意謀殺，不過舒小姐運氣好，被護住了。”
薄容一張一張地翻照片，總算明白舒璃為什麽會問他那個問題了。
攥著照片的手猛地收緊，他聲音發冷地說：“查下去！”
想殺舒璃的人，他絕不放過。
不知道大家猜到是誰想殺舒璃了不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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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明其實還有個親妹妹。”陳菲菲想起顧晴明告訴自己這番話的情形——
“五歲的那年，下過一場大雨，父母加班還沒回來，她不聽話，非要出去玩水坑，我沒辦法，只能跟著出去。”
“然後……”他頓了頓，語氣已有哽咽之意。
“有輛車開過來，沒有瞧見蹲在地上玩水坑的她，她太小了，蹲下去根本看不見，那個時候小區裏還沒有路燈……”
“我追過去的時候，她已經被碾死了。”
舒璃聽完這話，想起顧晴明送她回學校的那個雨夜，她險些被車撞時，他蒼白的臉。
“從此以後阿明一直很怕車，助理告訴我，那晚阿明毫不猶豫地替你被車撞，我就知道，自己一輩子都不可能贏得了你。”陳菲菲說著，將腿上的一處傷疤亮給她看，“這是我高三下晚自習被電瓶車撞的，當時阿明就在我身邊，他因為心裏的結，僵在原地，沒有辦法保護我，所以之後他一直心懷愧疚，才會允許我待在他的身邊。”
她自嘲一笑，漂亮的酒紅色指甲劃過那道傷疤：“只不過，卻是以朋友的身份。”
“跟你說這些，只是希望你知道，阿明有多喜歡你。這世上很難遇見為你不顧性命的人了，如果可以的話，給他個機會吧。”
為了她不顧性命......
舒璃恍惚地看著桌面上的光圈，很想告訴陳菲菲，還有那麽一個人，為了她被大火吞噬，為了她重度燒傷而死。
那個人，默默承受了那麽多，卻只有一個要求，那就是留在他身邊。
她擡起眼，對陳菲菲說：“喜歡就好好把握，不要把他推給別人。至於你說的機會，”她笑著搖頭，“我這輩子怕是再也給不了任何人機會了，我已經有了喜歡的人，心裏裝不下其他人了。”
大一下學期剩下的時間，在隔三差五被薄容吃掉的日常中結束。
期末考試結束的那天下午，她特意跑去薄容兼職的工作室。
七月的艷陽照在地面上，泛著刺眼白光。
舒璃想到待會兒能給薄容一個驚喜，步子便有些雀躍，腦後的馬尾搖搖晃晃，在地面搖曳出灰色的剪影。
下午的太陽狠毒，路上人煙稀少。
舒璃絲毫沒有註意到，有個戴鴨舌帽的男人鬼鬼祟祟地跟在身後，他攥著刀子的手藏在衣服口袋裏。
男人四下看了看，見沒人，於是抹了把臉上的汗，大搖大擺地朝目標走了過去。
他的身影在路邊停著的車窗上透出一片陰影，抱著胳膊靠坐在裏面的人正好瞧見了他口袋裏若隱若現的刀。
也就是火光雷電一瞬間，男人已經走到了舒璃身後，他胳膊一撈，便從後面卡住了舒璃的脖子，明晃晃地刀子對準她的喉嚨便刺了下去。
舒璃驚恐地瞪大眼，發亮的刀尖在放大的瞳孔裏以極快的速度逼近......
就在她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，一道身影躍了過來，她看見一條小麥色的健碩手臂，以及他攥緊對方手腕暴起青筋的手背。
蘇洛！
舒璃錯愕不已，想殺她的男人見形勢不妙，偏手劃了蘇洛一刀，一逃脫手腕的束縛便風一樣地朝對街跑去。
“站住！”蘇洛呵斥一聲想去追，又瞥見舒璃慘白的臉，想到若是他走開了，又有人來刺她一刀怎麽辦？權衡一番，他留了下來。
空氣裏有鐵銹的味道在發酵。
蘇洛手腕上的傷口很深，若是劃得偏了，只怕會將靜脈刺穿。
這個人不是討厭她嗎？為什麽要救她？
“艹！你得罪誰了，大街上就來刺你。”蘇洛罵罵咧咧地用棉質汗衫擦手腕上的血，“要不是我恰好撞見，你剛才已經死了。”
誰要殺她呢？
殺一次是開車撞她，這一次幹脆直接拿刀刺她。
她到底得罪誰了？
蘇洛疼得摸出煙來，煙霧繚繞中，面前女生的臉色青白青白的，好似馬上就要倒下般。
他忍不住道：“我的車在那兒，上去說吧，免得又跳出個人來。”
報了警，蘇洛坐在車上等警察來。
遞了瓶礦泉水給她，舒璃連著灌了幾大口才緩過神來。
見蘇洛的傷還在滴血，她忙掏出紙巾給他捂著：“你先去就近的醫院包紮下吧。”
蘇洛又吸一口煙，搖頭道：“沒事，小傷。我等警察來了再走。”頓了頓，又說，“你也趕緊給薄容打個電話，讓他來接你。”
“沒事，他就在前面的工作室，我一會兒自己過去就行。”舒璃盯著手裏又被染紅的紙巾，只覺得喉間幹澀，“今天的事，不要告訴他。”
“為什麽不告訴他？你差點被人殺，逞什麽強！”蘇洛高聲嚷嚷起來。
“不是逞強，這是第二次了，我也很害怕。”她後知後覺地哽咽起來，“但我知道，如果告訴了薄容，他會失控，萬一他懷疑到薄家人頭上跑去大鬧一場，導致他們徹底決裂，我就成了罪人。”
蘇洛沈默，有殺人動機的，除了夏曼，還有一個人，雖然他知道自己的妹妹不可能狠到如此地步，不過，單純地分析下來，最有嫌疑的就是這兩個人。
一個被搶走了精心培養的繼承人，一個被奪走了憧憬多年的未婚夫。女人被逼急了可是什麽事兒都能做出來的，要不怎麽有“最毒婦人心”一說呢？
不多時警察來了，兩人做了筆錄，便出來了。
“謝謝你，救我一命。”舒璃走下臺階，認認真真地說了一句。
蘇洛不在意地擺擺手：“我回去幫你調查一下，你最近盡量不要一個人外出，註意點安全。”
舒璃應下，末了，對他說：“一直以為你是個討厭的人，是我誤會了，蘇洛，以後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，我一定在所不惜。”
蘇洛便笑，故意戲弄道：“好啊，把薄容那小子讓給娜娜。”
“這個不行！”
“咳，跟你開玩笑的，瞧你緊張成什麽樣了。”蘇洛走下臺階，“你以後跟我說話別那麽沖就行了。”
蘇洛簡單處理了手腕上的傷，然後開車將舒璃送去了薄容所在的那間工作室大樓前。
擔心方才的事又發生，蘇洛固執地把她送進一樓大廳之後才返回車裏。
過了一會兒，他看見兩人並肩走出來——薄容長長的手臂攬過她的肩，親昵地彎腰跟她說著什麽，舒璃的臉色不大好，卻還是努力擠出笑容，裝作什麽都沒發生的樣子。
兩人的身影漸漸遠去，蘇洛忽然意識到，他交往過的那麽多女伴中，似乎還沒有一個人，像舒璃對薄容那樣，如此在意自己的感受。
“豆芽菜......也不錯嘛！”
暮色向晚，流雲繾綣而過的天空像一幅安寧的油畫。
舒璃走在薄容身邊，忽然伸手拉住了他的手。
這是她第一次主動牽他。薄容心頭一暖，側過頭欣喜地看著她，卻不經意地察覺到她眉心隱約的憂愁。
“怎麽了？”他停下來。
舒璃捏著他的手微微收緊，手心起了汗。
怕他擔心，舒璃趕緊搖搖頭，擠出一抹笑容，她的額角滲著汗，嘴唇也蒼白得毫無血色。
薄容擡手摸了一把，炎熱的七月，她居然在冒冷汗！
“你哪裏不舒服？”薄容以為她病了，抱起她就要上醫院。
舒璃掙紮著從他懷裏下來，腦袋抵著他的胸口，潮濕的掌心攥住他的衣角，悶悶地說：“我沒事，可能天氣太熱，有些中暑，讓我靠一會兒就好。”
她突然變得這麽粘人，薄容心下詫異，卻又分外享受她的依賴，便伸手將她圈進懷裏。
周圍是來來往往的人，她卻都不在意了。
世人的目光算得了什麽？她只想在他懷裏多停留片刻。
薄容的胸口溫熱，能感覺到他有力的心跳。
透著寒光的刀在她腦中閃過，舒璃便打了個寒顫，將他的衣擺拽得更緊，好像這樣，就有了勇氣去面對心底的恐懼。
“薄容，如果我死了，你會怎樣？”
“沒有如果。”薄容的手撫過她的頭發，他從未想過這個問題，不願想，也不敢想。
今天從見面起，她就不對勁兒，還問了他這麽一個問題。
薄容強迫她擡起頭與自己對視，語氣嚴肅：“到底發生什麽了，你告訴我！臉色這麽差，是不是生病了？”
“我沒事。”怕他翹楚端倪，舒璃趕緊別開臉，感覺到來自上方的低氣壓，她忙又回過頭去，哄道，“你也知道戀愛中的女人喜歡問些有的沒的，來試探自己的男朋友愛不愛自己。”
“我愛你。”根本就不需要試探。
舒璃見他這麽直白，有些害羞，只低低地嗯了一聲，催促他快走。
薄容跟緊她的步伐，見她還是一副憂心腫腫的樣子，便準備暗自調查。
幾天後，有人將資料交給他，肯定地說：“這兩次都是蓄意謀殺，不過舒小姐運氣好，被護住了。”
薄容一張一張地翻照片，總算明白舒璃為什麽會問他那個問題了。
攥著照片的手猛地收緊，他聲音發冷地說：“查下去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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